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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不偷情,嫁给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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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22 15:49: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一类女人名叫潘金莲,美哉!潘金莲们美得伤风败俗,让一竿子具有西门庆基因的男人铤而走险背叛伦理,拜倒在她沾满灰尘的达芙妮牌高跟鞋下;让一批以戴瓶底眼镜为帅的假正经男斯文不起来;她发嗲的媚态让一个叫马方这厮的巢湖籍网民神情晃荡,他是一个人比黄瓜瘦的单身男子。我想说的是,于男人,潘金莲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封喉不见血。

    潘金莲的职业是建筑师,但她不务正业,不盖房子只拆人家墙角。她可能不是有意,但是墙角一旦倾倒,必被指责为“蓄意”。爱舞文弄墨的圈子,是墙角最不坚实的群体,因而是倒塌事故高发地带。舞文弄墨之流,好歹有些文化,尤其擅长“美其名曰”。他们拿文学理论里的“解构”一词来解释挖墙角,这就漂亮多了。解构之“解”有二义:解风情,解衣扣。

    潘金莲的最主要贡献,是有效推进了环保事业的普及,让许多男人的瓜皮帽变成了无污染的绿色。

    潘金莲生命力旺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虽然“通奸”曾是人头落地的大罪,但刑律的狗头铡收效甚微,说明人性的欲望是多么强烈。人类日渐进化,认识到“通奸”不过是人之常情,罪不该死,刑律逐渐松弛。由此探微,甚至可以得出貌似荒谬的结论:对潘金莲们有限度的宽容,正是人类进化的标志。宽容,是人类内心欲望的大众化觉醒。

    我们欣慰地看到,自刑律松弛之后,潘金莲作为人类情感永恒纠葛的符号,数量上迅速扩大,质量上也不再局限于西门庆这样的花花公子,已然蔓延至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从引车卖浆者到精英贵族,各个阶层无不涉足。所到之处,可谓无坚不摧,无往不胜。

    我研究古代兵法多年,悟出韬略所用无非“欲望”二字,而世有偷请与被偷也无不因了满足欲望的天性。劳动创造人类只是表象,马方这厮认为,从本质上看,是欲望创造了人类,创造了人类的一切文明成果与文明后果。猿猴为什么要直立,因为它要劳动。为什么要劳动,因为它要吃饱吃好,这是欲望。

    潘金莲紧跟历史步伐与时俱进,表征之一就是隔三岔五改名玩。由“奸妇”而“第三者”而“小三”,叫得越发温和柔情。此种行为很有明星风范,与演艺圈成功接轨。沈鹤更名小沈阳,红了。刘福荣改名刘德华,红了。潘金莲改名“小三”,顺耳了,火了。

    潘金莲是格言家,“酒香不怕巷子深”是其大手笔经典之作。酒幌不挂,广告不打,牛皮不吹,前门不开——郎君,我给你留半扇窗。潘金莲格言之二:一样的身体不一样的床,身体在自家床上叫做爱,在人家床上叫淫乱。故事是别人编的,床是王木匠打的,我睡在哪家床上,管你个吊的?!

    潘金莲姓西的时候,武大郎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很憋屈,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合格男人,但是对潘金莲来说,让她爱给他爱的却是西门庆。这是一个矛盾,矛盾总要寻求解决之道。那时嫁鸡随鸡嫁武大郎随武大郎,离不了婚,解决矛盾的唯一办法就是偷情。

    潘金莲与西门庆是不是一对狗男女,值得商榷。所谓第三者,不过是时序上来得迟了,但却可能是最该来的人。婚姻需要先来后到,而爱情不必。伦理需要先来后到,而人性不必。

    武大郎回想往事,犹记当初小苹初见,绿字萝衣,挥着翅膀飘飘而来犹如天使,现在看她挥着翅膀飘飘而去,翅膀还是那个翅膀,却已变成鸟人。在潘金莲眼里,当初武大郎骑着白马哒哒而来,以为等到了白马王子,脸蛋幸福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婚后,发现当年的白马王子,原来是个矮人骨,一天到晚只会做烧饼,人又呆板,一点浪漫不懂。潘金莲心下好生落寞,这才明白,骑白马的,可能是白马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这就是婚姻的落差。潘金莲多半是这种落差的结果。但是人没有前后眼,所以成为潘金莲是男女情感的必然产物。

    貌合神离的武大郎与潘金莲们,爱情去了,就像他们赖以糊口的烧饼一样,面粉的粘性不够,饼子是做不起来的。武大郎一类的男人们,深知这一点,但依旧霸着潘金莲不给离婚,这是一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委琐心理。原因只有两种:主观上不愿,客观上不敢。不愿是因为自己做烧饼需要帮手;不敢,是因为离婚影响到武小郎的成长,牵一发动全身,更有舆论的聒噪。

    马方这厮认为,解放生产力,先要解放思想,解放思想而后才能解放婚姻。遭罪的婚姻都解体了,幸福的婚姻才有空间。幸福的婚姻让人心情舒畅,工作效率就高,劳动产出就高。积少成多,一个国家的GDP总量就会高,就会国富民强。这从这个角度看,遏制离婚就是严重影响国民大计,就是倒行逆施的反人类恶行。

    小说终究是小说,不是历史,因为它无关真实。而书写者也止于呈现事实,少了必要的剖析,留下一个疑问:潘金莲之所以成为潘金莲,是为何故?马方这厮从物质和精神两个层面给出了尝试性的分析。选择这两个角度是因为它们涵盖了一切人类行为的动因,也就是前文所言的“欲望”,欲望只有物质和精神两种。

    先说物质。作为一个人,潘金莲不单要吃饱饭,还喜欢漂亮首饰。武大郎是个老实人,老实常常意味着平庸,它只会做烧饼卖烧饼,收入有限,买不起潘金莲想要的金镯子。为了维持婚姻,潘金莲开始逼迫自己静心寡欲,吃饱了烧饼啥事不想。但总有一些潘金莲修炼未果,把红杏长到了墙外。找了西门庆,她不用天天就着白开水啃干硬的烧饼了,昂贵的金镯子也有了。当然,武大郎的绿帽子也一并有了。至于西门庆,他可能是贪求美色,也可能是出于爱情。

    再说精神。不是每一个潘金莲都嗜财,至少不那么贪婪。她不喜欢情字前面加个“偷字”,她尊重人性尊重自己尊重爱情。女人是水做,水是感性的,女人的欲望其实很单纯,她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彼此相爱的人,一个幸福的家。对于女人,偷情的压力和后果远胜于男人。女人不愿偷情,除非天天睡在她一旁的男人让她忍无可忍。如果她无力挣脱婚姻的枷锁,给她的人生带来希望和快乐的,只能是那个藏在夜色里的男人。

    经济学告诉我们,市场的作用是让有限的资源在竞争中合理分配到它最适合最该去的地方,潘金莲成为潘金莲的过程正是市场机制调节作用的结果。潘金莲如同不可再生资源,在不同的市场主体间流动,不同的欲望把女人分配到不同的怀抱中去。这是一个惨烈的现实,但我不能视而不见。

    想起了蛋生鸡鸡生蛋的古老命题。究竟是武大郎创造了潘金莲,还是西门庆创造了潘金莲,抑或是潘金莲自己创造了潘金莲?我无解。

    需要记住的是,和谐不是说出来的,更不是牢笼管出来的。顺其自然,无为而治——杜绝偷情的最佳途径是,让潘金莲嫁给西门庆。
[此贴被马方这厮在2009-12-22 18:23重新编辑]
[此贴被马方这厮在2009-12-22 18:25重新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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